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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就爱,错就错,面对真实的自我♪

钟姜 遇狐

※ 传统志怪小说剧情走向
※角色死亡梗有
※大写的OOC和狗血雷
※最后一个问题是爱过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确定要看分割线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




  钟会遇见姜维是在一个露水沾湿青草的夏夜。傍晚下过一场雨,天还是阴阴的,没有月亮,空气稍微有点潮湿,破旧的木门被敲响三下,钟会去开了,迎来了他的劫难。

  门外是个不认识的年轻公子,身着青衣,皂靴上挂了些露水,面容昳丽。“公子是?……”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话,满心里却只有“好看”两字,实在想不出别的话来。

  “在下家住西面山中,秉烛夜游至此,听公子吟诗作赋颇为风雅,故冒昧拜访。”那个人说。钟会把他请进来坐下,烛火随着门开关带起的风跳动了一下,发出微微一声爆响。

  “方才听公子散发抽簪,永纵一壑一句,实在是快意,不知可有全篇一观?”姜维侧身问他。钟会从桌上找出那篇赋给他,开口道“我叫钟士季,公子唤我士季即可,不知公子名讳?”“在下姜伯约。”姜维在灯下抬头对着钟会一笑。

  钟会和姜维一见如故,从诗赋到时事见解都十分合拍,钟会只觉从未遇到过这么一个知己。二人相谈甚欢,不知不觉天边已露出了鱼肚白。姜维瞥了一眼天色,起身告别了钟会,约了日后再来。钟会送走姜维后躺在床上,看着蜡烛烧成黑色的芯线睡着了。

  几日后姜维踩着夜露如约而至,身上带着山中草木的气息。钟会不由自主地想多靠近他一点,他看着姜维在摇曳的灯火下写字,一点墨汁被他有意无意的溅在了腕子上,像一颗小小的痣长在钟会心里。钟会伸手擦去了那个墨点,手握住了姜维的手腕。姜维没有抽回手,他们在灯下试探地对望着,像两只无意中发现了对方的兽。最后还是钟会收回了手,指尖仍带着凉意。

  “唐突姜公子了。”钟会讪讪道。

  “没什么。士季还是叫我伯约就好,公子来兄台去的,听着生分。”姜维笑了笑,烛火在他眼睛里微微一荡。

  此后姜维还是常来找钟会,均是入夜之后来,天明之前告辞回去。钟会虽知有异,却也从不问他。

  一天早晨,钟会出门买平时要用的笔墨纸砚,路过一间茶铺,里面有个说书老头儿正说着什么鬼怪故事,引得一堆人围着听的津津有味。他驻足听了一会儿,那老头儿说这些山精鬼怪最喜欢找独居的男子下手,幻化出一副绝色的皮囊,半夜里敲响人家的房门,渐渐地吸干男子的精气……钟会抱着纸笔的手臂有些酸麻,他活动了一下肩膀,回了自己的居处。

  当晚姜维照例来了,他和钟会一起去了河边。他们坐在草丛里,河畔的草挂着露水,湿淋淋的,沾湿了他们的衣摆。钟会摘下矮树丛里的一颗野莓子,放在齿列间咬破,莓子深紫色的汁液染在他的唇齿上,被月光照的格外分明。姜维凑近他吻上去,轻轻咬住他的下唇,像噙着一颗莓子。姜维的手带着草叶上的露水攀上他的脖子。“不重要了。”钟会想着,摘下姜维发上的一片草叶。

  “伯约是狐鬼吗?” 钟会在浅浅的喘息里问姜维。

  “是要你性命的狐鬼精怪。”姜维埋在他的颈窝里说。

  钟会笑了笑,把他的脸捧起来亲他的唇角。谁会把床笫之间的话当真呢?是真是假,钟会不想去管了。

  钟会喜欢听姜维叫他的字。姜维就总叫他“士季”,在耳厮鬓摩的时候,在写诗作赋的时候,在谈论时事的时候,在露湿青草的河边,在烛火摇摇的小屋里,在红色软罗的床帐里。投缘投缘,就算是孽缘也认了,钟会想。

  正巧是个雷雨夜,是夏日里常有的那种天气。窗户外面是一声一声的闷雷和密密的雨,姜维的手从红色的罗帐里伸出去抓住床帐上垂挂下来的流苏,他的手很白,骨节分明。

  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,姜维在钟会身下发出细碎的声音。“伯约可是山中狐成精?”钟会低低地问。一个炸雷从天边响起来,姜维不知是没有回答还是回答被淹没在了雷声里,钟会把他的手拉回去,红色的罗帐再次闭上,只有流苏垂在那里微微颤动。

  钟会始终没有问过姜维家住何处,为什么总是夜出昼归。姜维有时来会带些山间的野果给他吃,但是谁也没有提过别的话题。

  立了秋钟会的身体就越来越差了。“死生亦大矣!如今才觉王右军这话是何等心情!”钟会就着姜维的手喝了一盏茶。他的嘴唇干裂,两颊泛出不正常的红色。“士季别多心,不过是风寒,会好的。”姜维把茶盏放下安慰他。

  钟会病成这个样子,眼睛还是很亮,“我不怕死。”他看着姜维的眼睛,笑了笑,唇上的裂纹里渗出一点血来。“我不欠你的,你也不欠我的。”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。姜维没说话,伸出舌尖舔了舔他唇上的血。

  钟会的身体一日差似一日,他快死了。天黑的越来越早,草叶的尖儿发黄了,天气渐渐凉起来,也不再有夏天空气里常有的水气。

  “伯约。”钟会声音小小的叫他,姜维就坐在他床边。“我快死了。”钟会很平静的说。

  “嗯。”姜维并不看他,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应答。

  “我想最后问你一件事。”钟会说。姜维转过身来,刚想张口,钟会费力地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他丰润的唇,就好像他从前和钟会在床笫之间发愿,钟会每每止住他的那样。

  “别说话,再骗我一次啊。”钟会嘶哑地笑了一声,“反正你骗了我那么多次了,我……”姜维有点惊讶的微微睁大了眼睛,没有说话。

  钟会的手垂了下去,他死了。

  姜维怔怔地看着他,半晌,他站起身来,窗户开着,几只蟋蟀发出微弱的叫声,一阵凉风吹进来,“入秋了。”姜维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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